住在极点的国际拉郎锦标赛冠军兼世界第一端水大师
杂食动物,OOC是同人的宿命
AO3@fw_lsn

【番外】婚礼

“店家,听说你这里有卖万长文的同款人骨头盔?”

“多少钱?开个价吧。”

“你要是不要钱的话,我这里也有跟万长文有关的情报……”

“喂,喂!店家你在不在,回个话啊!”

听到电脑叮叮当当的响声,秦川挣扎着要起身:“好了好了,有消息……”

“还有力气起来?”江忘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那咱们继续吧。”

“停!”秦川哭笑不得,“停下啦!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比我重要?”江忘归不满道,“你还记得一周后是什么日子吗?”

“当然记得了,”秦川连忙说,“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日子——同时也是我们即将去国外领证的日子。”

其实秦川压根不记得自己多年前到缅甸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江忘归,但江忘归坚称那时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要不是秦川比江忘归大了几岁,秦川怀疑这小子恨不得说他是看着自己出生的,毕竟江忘归希望自己见到秦川比任何人都要早呢。

结婚本来不在秦川的计划之内,毕竟他是一个潇洒惯了的人;但是对方是江忘归,这个事情仿佛就变得容易接受多了。

之前没想过安定下来,总是做好各种逃跑的准备,或许就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能够让你觉得“此心安处是吾乡”的人,秦川想。

但是由于他自小生活在一个并不完整的家庭当中,秦川直到长大之后才与岳广平相认,对于“结婚”这件事情,像很多人一样,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自己并不优秀,江忘归怎么会看上自己,愿意和自己结婚呢?

——而且因为他的缘故江忘归浪费了三年原本可以立功升迁的大好时光,秦川在心里对江忘归是有一份愧疚的。

每个人在恋人面前都有一份藏得很好的自卑感,就像一份小心翼翼的永不见天日的试探,秦川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想,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江忘归的求婚,似乎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啊。

启程前的一晚在怀着心思的人中静静划过时间的长河,不留一点痕迹。于是,桌上电脑里继续叮叮响个不停的消息声就这样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这个教堂很别具一格啊,真是难为选教堂举办结婚典礼的人了。”江停评价道。

“当然了,我老板……我老公选的教堂自然是最好的。”江忘归骄傲地说。

“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个教堂有什么不同啊?”严峫发出了他身为一个(前)直男的灵魂质问,“教堂不都长得一个样子吗?”

“没文化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再次把(前)下属的结婚典礼当做市局团建的吕局恨铁不成钢地说。

严峫装作没有听见吕局的话,转头看向江忘归,挤眉弄眼道:“嘿,老弟,你是怎么说服秦川在后面等着像一个新娘子似的出场的?想当初——”

“想当初什么?”江停捏着他的腰微笑道。

“没什么!啊,媳妇儿你轻点!”严峫装模作样地嚎叫了一声,“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江停:“……”

江停说:“那当然是想知道的。”

这个时候江忘归却不想回答了,他眉毛一弯,罕见地在秦川之外的人面前笑道:“想知道?就是不告诉你们。”

“你肯定是跟着那姓秦的学坏了!”严峫控诉道,“眼看一个大好青年竟然沦落至此,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欢迎大家收看《破云》特别节目:严峫犯傻的一天。”步重华在后面闲闲地接到。

吴雩抿嘴偷笑。

“你!”严峫大怒,“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而此时被当做新娘还未出场的秦川,正在后台百无聊带地任由化妆师打扮着自己。

“眼线再画一遍!”主持过两场婚礼的曾翠已然是经验丰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大家,空了还对秦川说:“小秦啊,你是我们家严峫的朋友,应该知道他的婚礼就是我负责的吧?放心,阿姨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个人生只有一次的日子可不能留下遗憾啊!”

秦川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不能留下遗憾吗?

等化妆师为他画完了眼线,秦川冲曾翠一点头:“阿姨,我去一下洗手间。”

曾翠正在努力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前面去的江忘归的打扮是否有什么不妥,闻言只是挥了挥手表示知道,然后继续想她是否忘记了什么去了。

秦川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选了一个隔间把门关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越到事到临头的时候,他越是紧张,甚至生出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做什么”的错觉。

在和江忘归相爱之前的人生规划中秦川并没有结婚这个想法,顶多想过将来不过是找个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被替换掉的伴儿;而随着他和江忘归的了解逐渐加深、爱意逐渐浓厚,直至他们要结婚的前一刻,秦川心中依然充斥着或多或少的不安全感。

就像铁树忽然开了花,范进忽然中了举,自己忽然不需要通过逃跑的方式来获得自由一样,这种不真实感伴随着江忘归对他的爱总是若有若无地笼罩在他身边。现在的江忘归是爱他的,但是之后呢?谁能保证自己这一生只爱一个人,谁能保证那些山盟海誓都能够成真?

他爱江忘归就像江忘归爱他一样,但他有时候仍然会想,如果有一天对方不爱自己了怎么办。

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这样把自己的后半生都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呢?

秦川似乎听到门外有人在叫他,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的同时,伸手打开了隔间的门。

——然后他的额头就被一只冰凉漆黑的枪管抵住了!

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经验叫嚣着涌入了秦川的脑海,毫不客气地赶走了那些有关江忘归的风花雪月。秦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面前拿枪指着自己的人露出一个笑:

“好久不见,鲨鱼。”

 同一时间,教堂中。

前来观礼的宾客们已经纷纷落座,按照一早安排好的流程,在牧师作完开场白之后,两位新郎即将同时出场,在大家的见证下宣读誓词,交换戒指,并亲吻对方。

江忘归和秦川本来应该一左一右地从台下走上去,然而在宾客们的面前,只出现了江忘归一个人。

江忘归以为秦川临时出了什么事情才没有按时出现,耐心地等了一小会儿之后,右边的台下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而在幕后,曾翠等人已经急疯了。

“快去找!”此时无论是化妆师还是造型师统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焦头烂额地寻找起秦川的身影。他们把秦川可能去的地方统统找了个遍,却依然没发现秦川的哪怕一根头发丝。

在前台观礼的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劝江忘归先下来,等秦川回来再说。江忘归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坚持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台子上,孤零零的身影看起来分外可怜。

此时的江忘归没有注意台上台下为他们的婚礼和秦川的失踪而忙上忙下的人,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秦川不要他了。

他一直都知道秦川对于结婚这件事一直是兴致缺缺,要不是他的主动提出,秦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像秦川那样每件事都做好万全准备、留好多种退路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心轻易地交给一个人保管,怎么会让自己有可能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朋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作为秦川枕边人的自己难道还不明白吗?在远离两人仇家的异国他乡,谁能胁迫秦川离开?所以真相只能是秦川逃婚了,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他受够了自己的恋爱游戏。

他们的一开始就是自己的死缠烂打,秦川并没有要求他做自己的小弟,更没有要求他陪他在监狱度过那三年。他本以为这些年的相处自己早已获得了秦川的爱,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川那么喜欢逃跑,想必逃个婚也很正常吧。

“喂,老弟,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严峫注意到江忘归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大声叫道,“还不去把你媳妇儿找回来,什么都不干是不是男人!”

听到严峫的话,江忘归终于动了动,从台子上跳了下来。

秦川逃跑了又怎么样,把他抓回来叫他不敢逃跑就是了,江忘归想。

 “怎么,没想到我还活着是不是?”在鲨鱼的威胁下,两人先后从卫生间的窗户跳了出去,又转移到附近的一处小树林中。

这片小树林里教堂并不远,但胜在枝繁叶茂,一般人也很发现其中的动静,秦川在被鲨鱼用枪抵着头缓慢移动的同时还注意到有棵树上竟然挂着一只安全套。

“确实,”秦川一边接下鲨鱼的话,一边思考对策,“我们都以为你在那场爆炸中死去了——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你。”

“托你们的福,我没死也伤得不轻,”鲨鱼哼笑,“不过老天有眼,你们竟然选了离我休养之处这么近的地方举办婚礼。既然你们撞到我手上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鲨鱼狞笑着,手中的枪又朝秦川怼得狠了些:“你们这些想杀我的人,死的早的霍峻算他走运,你等着,一会儿我就先杀了你,把你的头切下来送到你的小情人那里,让他为你痛苦为你发疯,我再杀了他——”

趁鲨鱼正沉浸在自己所描绘的复仇蓝图里,秦川抓紧机会,伸腿向鲨鱼的裆部紧紧一踢!

“啊——!”鲨鱼痛叫一声,手中的枪没能拿稳,一下子甩出去好远。秦川深知比武力自己并不是鲨鱼的对手,趁鲨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转身扎入了密密麻麻的灌木林当中,很快消失了踪迹。

 可惜好景不长,现在秦川即将面临的是如何从灌木林中成功脱身而出,回到教堂的难题。

鲨鱼带他进来的路肯定是不能走的,但是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植物当中,所有叶子几乎长得都一个样,试图通过它们辨认方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川一边试图找出一条路来,一边提防着被鲨鱼发现,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忘归。

他想起在自己和江忘归的那个家中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监狱里江忘归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一起对付霍峻时两人的心有灵犀。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还有谁能够让他把自己的心放心地交付?

虽然秦川擅长逃跑和反水,也经常逃跑和反水,但这一次,他不想了。

留在一个不用为自己的后路担心的人身边,不是他颠沛流离之时的最大奢望吗?

突然,灌木林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秦川一瞬间绷紧了神经,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这么快就再次和鲨鱼撞上了吧。

紧接着,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听见他爱的人这样说。

秦川抬手,用并不干净的手指摸了摸江忘归的脸。

 “后来怎么样了?”两周后的建宁市局里,因故没去成的韩小梅感兴趣地问严峫有关秦川的后续。

“他当然是被他老公抓回去结婚了呗,鲨鱼和他的手下也被我们一网打尽,”严峫不在意地说,“鲨鱼这家伙也是命大,爆炸那么严重居然没死……”

“好了,没查到他没死是我们的错,行了吧?”前来做客的步重华郁闷道,“我听说道上有人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但当时……咳,反正他们就是没看到。”

“哈哈哈活该。”严峫幸灾乐祸道。

而在秦川和江忘归的家中,此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叫老公。”江忘归说。

“不想叫。”秦川说。

江忘归立刻受伤地望着秦川。

“都领证了你怎么还不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喜欢你,当然最喜欢你了!”秦川连忙安慰他。

“那你叫不叫?”

“嗯……啊!你倒是……给我这个机会……啊!”


*本系列正文【淮上有秋山】忘川01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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